第10章 有时候太过逆天也不好！

  陈子墨经过仔细打量。
  已经确认，这次真钓上来一名老婆婆，不是魏长青那种伪劣产品。
  将对方放在岸上，收回鱼线。
  “您如何称呼？”
  “老妪早已忘记名字，别人都叫我丹婆！不知公子将老妪拉来有何事，能否再回去？”
  丹婆虽然受虚空垂钓术影响，但思维仍旧清晰。
  陈子墨摇头，“不能，这是另一个世界，等于和过去彻底断开联系，如果有什么兴趣或爱好可以提，我尽量帮你实现。”
  丹婆沉默片刻。
  “一、希望能细致了解周围情况，二、如果方便，希望有一个良好的炼丹环境，我喜欢研究炼丹。”
  陈子墨侧头吩咐，“采儿，稍后你将这里情况告诉丹婆。”
  “好的公子！”
  视线再次转向丹婆。
  “至于炼丹，我可以提供店铺和前期资金，帮你开一家丹药阁，采用分成模式如何？”
  丹婆摇摇头，“老妪只喜欢炼丹，不喜欢做生意。”
  陈子墨额头上生出一排黑线。
  喜欢炼丹和做生意，冲突吗？
  看来是一位比较耿直的老人家。
  只能细致开导。
  “炼丹乐趣无非两种，一种研究各类丹方，创造出新品种，另一种不断提升品质，让炼丹技巧纯火如青，突破自身，炼出十纹丹，对吧？”
  陈子墨没炼过丹，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小时候经常听家里人议论这方面知识。
  丹婆点点头，“没错，一味赚钱，只会影响炼丹状态。”
  陈子墨笑着摆手。
  “丹婆，其实你这个想法有问题。首先，别人提供灵药，可以无限制吗？特别研制新丹方，会是一个无底洞，有多少人愿意无条件支持？
  即便得到支持，也会有一定要求，比如投入多少份材料后，即便无法研制出丹方，也要给投资者看到一些进展。
  难道这些不会影响炼丹状态吗？
  其次，作为投资者，肯定希望在丹药上获得利润，可是有很多丹药，应用范围极小。
  花费巨大代价，研究出没有利润的产品，投资者怎么可能愿意？”
  丹婆没有争辩。
  的确，陈子墨说的没错，她原来在丹药殿受过相同掣肘。
  研究丹药可以，必须通过丹药殿认可。
  所谓认可，就是判断丹药类型会不会有人买。
  一款新型丹药，既要符合爱好，又要受市场欢迎，太难了！
  只好将心思放在品质研究上。
  让她炼丹品质最高达到九纹。
  如今遇到瓶颈，让她感觉到未来迷茫，才收了10多名徒弟打发时间。
  “公子有何建议？”她也希望能找到新目标。
  陈子墨温和笑道。
  “炼丹是你的强项，我无法提供建议，但做生意我比你熟。
  我们可以换个角度去思考，无法研究新丹方，说到底还是因为钱，您老有炼丹手艺，为何不自己赚钱？有了钱，还用担心掣肘吗？
  不喜欢做生意，在下大致也能猜到，应该是....讨厌重复炼制相同丹药吧？”
  “没错！”丹婆点头承认。
  “丹婆，其实你这个想法本身就存在错误，身为炼丹师，如果无法给雇主带来利益，雇主岂会无底线投资？
  您想想...以前雇主是不是经常做出限制？难道还想再来一次？
  不如自己炼丹自己卖，想炼什么自己决定，不喜欢跟别人谈生意，那就雇佣个掌柜帮忙。
  您只要在缺乏丹药时补点货就行，平时依旧做着自己爱好，这不正是您的梦想吗？”
  以前受环境影响，丹婆也想不到这么多。
  现在身边了无牵挂，也许....好像....真的可以尝试一下。
  “那...老妪尝试一下吧，如果亏本，公子莫怪！”
  “哈哈哈哈，放心，只要手艺在，全亏光了，我也不心疼，对了，不知您老炼丹时，在下能否学习一下。”
  “公子想学，老妪定然倾囊相授！”
  如今，清河坊已经有不少店铺修理完毕。
  很快选了一家三层楼阁，当天就挂上了牌子。
  【清河坊丹药阁】
  又去牡丹阁拿了两个炼丹炉和灵药。
  当然，都是赊账。
  没办法，陈子墨现在穷的叮当响，兜比脸还干净。
  花千雪听说来了一个炼丹师，赊账非常爽快，生怕不够似的，临走时还不断招呼，“材料不够尽管来拿！”
  陈子墨也能理解，牡丹阁主打法器和灵药。
  法器吃香，灵药却不怎么好卖。
  如今来了一个消耗大户，怎么可能不高兴？
  清河坊丹药阁三楼。
  丹婆一道灵力打入丹炉。
  丹炉从核桃大小，两个呼吸间，涨到一米五高，缓缓落在地面。
  整体分为上下二层。
  外形像个葫芦。
  丹婆又是一道灵力打入下方燃火炉。
  吙------！！！
  炙热的火焰开始燃烧。
  随后每隔一段时间，拿出一样灵药，丢入上方入药口。
  “炼丹是一门很复杂的学问，控火、熔点、材料融合、灵药特性、凝丹时间掌控，这些都需要掌握。
  在炼丹过程中不能有丝毫差错，往往快一个呼吸，或者慢一个呼吸，都会导致材料报废.....”
  陈子墨聚精会神的听着。
  丹婆没有丝毫保留。
  不但教授炼丹，还将控火诀、丹方、药材知识，都拿了出来。
  陈子墨感觉自己像块海绵，快速吸收着知识。
  也不知…是不是超强悟性影响，这些东西一学就会，只看了一遍，仿佛刻在脑中。
  结合现场观摩。
  很快有了新思路。
  控火诀和炼丹技巧，似乎还有很大潜力去挖掘。
  一个时辰过去。
  丹婆右手按在丹炉上。
  手掌一震。
  丹炉顶端盖子瞬间蹦开，六颗丹药从里面飞出，落在提前准备好的瓷瓶中。
  丹婆拿起瓷瓶递给陈子墨。
  “公子请看，正常炼丹师一炉出丹3~4颗，手法完美的炼丹师，一炉可以出丹5颗，老妪控火诀属于独创，能出丹6~7颗。”
  当丹药倒在手心。
  陈子墨知道捡到宝了，丹婆果真有两把刷子。
  不但出丹率高，丹纹全是高品质丹药。
  低品，1~3纹提升两成突破率。
  中品，4~6纹提升四成突破率。
  高品，7~9纹提升六成突破率。
  完美，10纹丹百分百突破。
  眼前六颗高品质蜕凡丹，至少可以卖6000灵石。
  材料只需100灵石。
  六十倍利润！！
  简直就是一颗摇钱树。
  当然，炼丹不是每次都能成功，不过看丹婆那轻松的样子，似乎炼制蜕凡丹很容易。
  陈子墨很快想通。
  丹婆现在聚气境巅峰，估计用了两次机会，为了炼出完美丹药，一直研究蜕凡丹，所以太熟练了。
  想到这。
  将丹药放回去。
  从储物袋中拿出一颗丹药递给丹婆。
  “晋级蜕凡境吧，等阶提高，对炼丹也有很大帮助。”
  丹婆接过丹药。
  疑惑地看了一眼。
  一直微眯的眼睛瞬间张大，
  “这.....这尽是完美丹药！！”
  “没错，一次偶然所得，正好能帮到你。”
  丹婆起身行礼，“大恩不言谢，以后用到老妪的地方尽管说。”
  “都是一家人，别客气，炼丹看过了，我也试试吧！”转身将玉瓶抛给张静美，“拿到牡丹商会销账，剩下的全部换成蜕凡丹材料送来。”
  丹婆吓了一跳，急忙插言，“公子，第一次练习，最好从淬体丹开始，循序渐进比较划算。”
  丹婆这话倒是提醒了陈子墨，改口道，“每种丹药材料都买一些，清河坊丹药阁也不能只卖一种丹药。”
  又拿出一枚玉简贴在眉心，将丹方材料记录进去，“这是每种丹药需要的材料，你再添加一些，别让人识破丹方。”
  “是！”张静美接过玉简离开。
  丹婆松了口气。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活了一辈子，第一次体会省吃俭用。
  “公子，老妪下去服用丹药，您在这坐会。”
  “去吧！”
  清河坊丹药阁总共三层。
  一层，店铺，后面还有一个小院，以及仆人房和护卫房。
  二层，主人房和贵重物品仓库。
  三层，大通房，随个人意愿布置。
  由于岛上没有专门的居住区，大多数店铺都是相同设计。
  刚才，总共在牡丹商会赊了三份药材，还有两份放在边上。
  陈子墨岂能忍住？
  见丹婆下楼。
  抬手一道灵力打在炼丹炉上。
  瞬间体积变大，轻轻落在地面上。
  法器不同于普通金属物品，法器制作出来本身就很小，需要注入灵力才能维持变大。
  运转二次修改的控火诀，一个个材料陆续丢入。
  砰---！
  才过一刻钟，炼丹炉盖子扑腾一下，冒出一股黑烟。
  陈子墨第一次炼丹，对控火诀掌握不熟练，刚才仅仅慢半秒，一份材料彻底报废。
  稍微清理了一下丹炉。
  接着第二次。
  这次更加小心，每一步都是根据优化后的方式去操作。
  半个时辰后。
  丹婆来到三楼。
  看见公子正在专心致志炼丹，没有吭声。
  当看见地面黑灰时，脸上露出遗憾之色。
  心想，公子还是太急了！
  不过很快释然，她当年第一次炼丹时，那种迫切心情，不比公子好多少。
  只是没公子这么败家！
  这时，张静美也带着材料回来。
  两人就坐在旁边观看。
  看着看着，丹婆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那熟练手法，精准的时间把控，是一个新手能掌握的技巧？
  还有丹炉火焰怎么回事？
  一会大一会小，这绝不是自己的控火诀。
  可丹药也没有出现炸炉....
  甚至在火焰跳动中，感觉到某种特殊旋律....
  突然想到一个传闻....
  圣火丹音！！！
  哒哒哒------！！！
  上方丹炉中，传来轻微的敲击声。
  正好与火焰大小节奏相同。
  圣火丹音，正是完美品质丹药即将出现的前奏！
  丹婆感觉下颚都快掉到地上。
  她炼丹一辈子，没炼出一颗完美品质丹药。
  可是公子.....才第二份材料，已经做到她一辈子的梦想。
  难道....这就是天才和平凡的区别？
  不！不是我这个老婆子太平凡，而是公子太妖孽。
  砰----！
  丹炉顶盖被掀飞，丹药排成一条长龙飞出，精准落到旁边玉瓶中。
  此时丹婆如果会说“卧槽”。
  她只想用一百个卧槽来表达自己心情。
  看向玉瓶嘴角直抽。
  你敢信？一炉丹药竟然装不下，最后一颗搭在瓶口，险些掉出来。
  丹婆最引以为傲的地方就是数量。
  完美操控只有5颗，她能炼出6~7颗，无形中少了很多材料，等于无中生有，利润翻倍的快乐。
  公子到好，直接干到9颗。
  她从没听过，有人一炉丹药能出9颗。
  让那些一炉出3颗的炼丹师，情以何堪？
  关键9颗全是十纹丹。
  丹婆感觉三观有点碎裂！
  “公子，您真是第一次炼丹？”丹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恩，炼丹挺有意思，特别出丹的那一刻，跟钓鱼一样，很有成就感！”
  ennnn......
  丹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人家钓的是鱼，你钓的是人，能没成就感嘛？
  也对，钓鱼都能钓出个大活人，出丹多点，品质完美点，也能接受。
  丹婆自我安慰了一番。
  “还请公子教我炼丹。”没办法，有捷径不走是傻子，她也想搞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陈子墨笑着摆手，“丹婆抬举了，我们共同探讨。”
  没办法，咱大中华出去的人，就是这么谦虚。
  当一炉炉十纹丹出现，丹婆人都麻了。
  最终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公子，这个世界卖十纹丹很正常吗？”
  陈子墨神色一愣！
  炼丹就像学车，刚学会时，有点上头，忘了生意！
  如果全部拿出去卖，不是福，而是祸！
  估计天玄宗都要过来抓人。
  “多谢提醒，剩下材料交给您了！”
  “好！”
  没办法，普通品质陈子墨不会炼，故意失误容易炸炉，还不如交给丹婆，毕竟人家才是专业的。
  带着一堆十纹丹离开丹阁。
  “静美，明天去丹婆那边，帮她招个掌柜和仆人，顺便将丹药卖了，买个聚灵阵给刘俊义送去。
  清河坊丹药阁的账要算清楚，二八分账，丹婆需要什么，帮忙一并配齐。”
  “是！”
  少赚一点也没关系。
  陈子墨还要忙着虚空垂钓。
  “采儿，让护一明天去临江城招人，护卫人数扩充到20人，顺便去城主府问一下，商人什么时候过来。”
  “好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