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剑碑
雨烟阁地处峡谷之中。
由于地势的原因，演武场建在一处石壁之下。
巨大的石壁挂在山上，犹如挂着一面巨大的镜子，光滑无比。
数十丈高的石壁，上尖下粗，远远看去，仿佛一截断剑倒插在地上，气势恢宏。
石壁的最上方，刻着一个大大的“剑”字。浑然天成，苍劲有力，摄人心魂。
萧阳跟随李芷柔几人来到演武场，看着这石壁之上的“剑”字，莫名地生出心悸之感。
“这……这石壁是人力开出来的，不对，应该是一剑劈出来的。”
萧阳喃喃自语。
萧阳已经被眼前的石壁震惊，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伟力，能够生生的将山石劈开。那上面的字，好像也是用剑生生的刻上去的，看上去，已有千年之久。
萧阳已经不单单是震惊，更多的是佩服，是敬畏，是向往。
能够破石成壁，此人的剑道修为让萧阳佩服。以剑刻字，千年不摧，此人的伟岸之力让萧阳心生敬畏。同时萧阳心生向往，暗道剑道无边无涯，他日必将直追前人，开无边天地。
“阁下，这便是我雨烟阁的剑碑，本宗开山祖师，曾经达到阁下所说的那个层次，只怪我等平庸，未能重现先祖的辉煌。”
李芷柔上前走了几步，指着剑碑继续道：“阁下，你要的答案，便在这剑碑之上。”
萧阳回过神，刚刚他已经用神识探查过，这剑碑之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若非修为高深，难以看清内容。
萧阳终于明白李芷柔为何要带自己来这演武场了，原来这些东西在雨烟阁中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全都刻在了石壁上，也就是剑碑上。
“那为何素念心不知道此事，既然是公开的，按理说雨烟阁随便一个弟子就能解答我的疑惑才是。”
萧阳心中疑惑道。
随后，萧阳想想便释然了，自己修为高深，神识强大，自然能够探查到剑碑之上的文字内容。
以素念心和雨烟阁弟子的修为境界，以灵识探查剑碑，光是其内文字蕴藏的道韵，便可将其震伤，更别说知晓其中内容了。
甚至上，恐怕就连雨烟阁宗主和各位长老，都没能观看其中内容。
萧阳深深的朝李芷柔一礼：“多谢宗主，刚刚是在下多心了，不知在下可否在此待上一会儿。”
李芷柔微笑道：“无妨，阁下请自便，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如此，多谢宗主，多谢雨烟阁了。”
萧阳道。
萧阳有种感觉，在这里他不但可以得到困扰已久的答案，或许还会得到其他东西。
众人不再说话，让萧阳自己感悟剑碑之上的内容。
如萧阳猜的一样，李芷柔和素若依几人都知道剑碑之上隐藏着宗门的秘密，可是他们修为都不够，难以看清其中内容。
若是萧阳在此有所悟，以他们对萧阳的了解，必定不会吝啬将内容告知。如此，也不失为雨烟阁的造化。
萧阳以神识查看剑碑之上的文字，越看越激动，越到后面越是兴奋。
“原来如此。”萧阳暗道。
剑道无峰，无止无尽，天剑横空，剑出法随，一念之间，万物可为剑，万物皆不为剑。一剑出，为吾之所域，万剑拜服，芸芸众生，吾为主宰……
萧阳沉浸在剑碑上的内容中，进入了忘我境界，以前不懂的种种，都在此时豁然开朗。
“天剑之上，还有境界，这是雨烟阁老祖的臆想，还是他真的达到了那个境界。”
萧阳心里想着，同时识海中出现一个小小的人影，人影如萧阳的缩小版，手里提着长剑，在识海中舞动着。
“天剑之境，后面是什么？无上之境吗？难道这位老祖真的达到那个层次，为何世间没有关于她的传说？”
萧阳一直在思考着，无上之境，离自己太远，如今的萧阳，只能勉强说初入天剑之境，后面还有很长一段路。
沉浸在其中的萧阳不知道，此时他的周身遍布剑意，逼迫得雨烟阁众人不得不远离演武场。
“此子果然天纵奇才，如此年轻，便将剑道修炼至如此境界，千万年难出一人。”
李芷柔感叹道。
旁边的几位长老也是点头称是，如此妖孽的剑修，为何不是雨烟阁的弟子呢。
如果他们知道，萧阳早在未达到圆满之境前，便已经领悟了凝之一剑，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
萧阳的识海里，那道小小的人影还在不停的舞着剑。从开始模糊不清的剑招，慢慢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
素念心站在远处看着萧阳，感受着萧阳身上弥散出来的强大剑意，内心波澜起伏，凌乱不堪。
“人比人，气死人，你这表哥，就不是个人，简直就是怪物。”
素念心对身旁的陈思睿说道。
陈思睿已经麻木，现在的他看来，萧阳做出什么前无古人的事情来都已经不奇怪了。在他眼里，只有萧阳想不到的，没有萧阳做不到的。
演武场的动静，引来了雨烟阁所有弟子，其中不乏十几名男弟子在内。所有人都一脸崇拜，仰慕的看着萧阳。
萧阳已经成为他们的神，成为他们一生的追求。
甚至还有许多女弟子心里想着：“若我有此夫君，死而无憾了。”
素念念自然也成了小迷妹，可惜他知道，萧阳已经有了妻室，不然她都想要投怀送抱了。
萧阳身上散发出的剑意渐渐归于平静，最后消散不见。
此时，已经过去几个时辰，萧阳睁开眼睛，嘴角勾起：“终于弄清楚了，似乎还得了不少好处，这就是天剑之境吗？我现在若斩出一剑，会如何。”
萧阳拔出长剑，朝天空挥出，震惊的一幕出现。在场众人的佩剑不受控制的飞出，数千把剑犹如一条长龙般，朝萧阳剑尖所指的方向飞去。
这一幕惊呆了众人，也吓了萧阳一跳，赶紧将长剑收回。
乒铃乓啷之声响起，数千把长剑从空中掉落，发出一阵脆响之声。
萧阳转过身来，尴尬的朝众人笑笑：“不好意思，刚刚忘乎所以了。”
然而，萧阳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在场之人都还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有的还在张大嘴巴的看着萧阳的方向，内心难以平复。
萧阳赶紧逃离了演武场，不敢再在场逗留。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李芷柔和四位长老，其次便是素念心。
素念心也不管自己的佩剑了，朝着萧阳追去，边追边喊：“表哥，等等呀，我们聊聊。”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萧阳赶紧加快脚步。
“这女剑痴，不会又想拜我为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