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天价
南云城
“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是收到珍贵草药了么？”
说话的人正是何不焕的舅舅詹天兴
“舅舅，没收到草药。”
“没收到草药你回来干什么？罢了罢了，你赶紧去给我准备两百两金子应付下算了。”
“东家，我寻到了好东西，不仅不用花两百两金子，还能挣两百两金子。”
“我的好外甥，你就别逗你舅舅，你舅舅我都焦头烂额了。”
“舅舅，你看这个是什么？”
何不焕拿出两颗果子交给中年人，并让人去煮了两颗。
“这是什么奇怪的果子。”
“长寿果和安康果。”
“这名字倒是好，你要靠这个给我挣二百两金子。”
“对，就是这个。”
“这个有多少？”
“一百多个。”
“你要卖二十两银子一个？我的大外甥，这南云城有钱人是多，但是傻子没那么多啊。”
“不是，我要卖五十两一个。”
“好好好，我的大外甥，你卖完之后，来我这里拿钱，我去给你找个好大夫。”
“舅舅找好大夫干什么？”
“给你治脑子。”
“舅，你就别管了，明天我去参加老夫人的寿宴，天兴行以后南云城第一商行。”
“焕儿，舅舅知道你有点本事，但是你可得把这事办好了，没给老夫人哄开心不要紧，别给老夫人惹不高兴了。”
“舅舅，你放心吧，事情没办好，我就听我娘的话，娶妻生子。要是办好了，你就劝劝我娘，我的事他就别管了。”
“好，那咱可说好了，别到时候耍赖。”
“放心吧，舅舅你说话算话就行。”
两人说了半天，拿去煮熟的米果和麦果都已经煮熟了。
“嗯？别说，这味道还真是一绝。”
“对吧。”
“那也不值十两。”
“舅，你就看我手段吧。”
第二日，何不焕派人去将天神山要的东西双倍准备好，并让送了过去，千万交代不要收对方的钱。
准备好了所有事情，何不焕带了两个小厮去参加城守老娘的寿宴。
这城守刘寿山不算是什么好东西，当年梁人打过来，刘寿山绑了城守开城投了降，后又随梁军立了些军功，唯一能说的上好的，对他老娘算是孝顺。
刘寿山老娘刘王氏年七十，由于年事已高，身体也是每况愈下，到今年更是一顿吃的比一顿少。
刘寿山担心老娘身体，便提前给老娘办寿宴，想给老娘冲个喜。
“白虎校尉，礼金一百两。”
“李记布行，礼金一千两。”
“破虏将军，白玉镯一对。”
“悬壶馆，三十年人参一株。”
“天兴行，上等水晶玉一块，长寿果五颗，安康果五颗。”
酒席上众人立马循声看去，这水晶玉虽说已是了不得，不过也就是价高价低的事情。
但是什么果子敢自称长寿果或者安康果，众人倒是一阵好奇。
老太太本不喜这人多的地方，奈何儿子孝顺也就来坐一会。
此刻听了这果子倒是来了兴致，对着刘寿山点了点头。
刘寿山随即让人把何不焕等人带了过来。
“天兴行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你刚说的那长寿果和安康果是何物？”
“这是我家日前遍访各地寻得的一种奇物，请老夫人一尝。”
何不焕已提前命人将果子各蒸熟了两颗，放在食盒中，此刻正是温度正好。
当着两人的面何不焕用银刀轻轻划开米果皮，恭敬的递了过去。
刘王氏对着米果仔细看了看，咬了一小口，口感瞬间让他一惊。
“这是何物，为何有点像白米，又有一股独特的清香，绵柔香甜，哎呀，老太太我这么大，倒是第一次见过如此新奇的食物。”
刘王氏拿起一旁的勺子，自顾自的一口口的吃着，边吃边微笑点头，不知不觉竟然吃了半个。
“老夫人，这一颗果子足有半斤，您已经吃了一半了。”
“老太太难得胃口绝佳，多吃一点也无妨。”
“只是这安康果老夫人还没来得及尝，我怕老夫人待会尝不出来味。”
“我都忘了，还有其他的果子，也让我尝尝看。”
老夫人接过麦果，特意换了个勺子挖了一勺送进嘴里。
“哎呀，这是奇了怪了，这个虽不似刚才那个绵柔，但是也是口感绝佳。没想到我一把年纪居然还能吃上这世间罕见之物。”
“娘喜欢，我让人去天兴行多买些来。”
“不可不可，这果子虽说味道让人眼前一亮，我今日多吃了些，也不过是觉得新奇，你要是听娘的话，不要去为难人家。”
“我知道了娘，这些果子我让人收下，娘后面若是想吃，我让人做给娘吃。”
“好好，天兴行的有心了，这块水晶玉也当真是天下罕见，山儿你拿去给你媳妇吧，娘年纪大了也不喜欢这些，娘有些累了，就先去休息了。”
“来人，送老夫人先回去。”
“翠儿，把那几颗熟的果子给我的大孙子送过去，让他也尝尝。”
说罢老夫人便离了席，众人都知道老夫人最近没什么胃口，居然此时一下吃了这么多，也更加好奇这到底是何物。
“何掌柜何处得此果子？”
“不敢欺瞒大人，是从百里山中所得。”
闻言，刘寿山眉头一皱，这百里山山匪横行，四国都有试图拿下此地，只是山路难行大军入山行军不易后勤难以为继，毒虫猛兽更是防不胜防，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四不管之地。
“听闻天兴行有位掌柜胆识过人，硬是做起了山匪们的生意。”
这句话可好可坏，说好的那是说你有本事，往坏了说那就是跟贼人勾结。
“小人不敢，只是家中大人一直说老夫人身体不适，便想进山寻些名贵草药，不小心遇了山匪，交了些赎金，倒是坊间以讹传讹。”
“你无需担心，今天老夫人高兴，你大功一件，这果子你那里还有多少？”
“这果子极难获得，总共只得了一百二十颗左右，便选了其中十颗品相最好的送了过来。”
“嗯，老夫人已经交代了，我也不会为难你，我再与你买二十颗，这未来一年南云城官盐专卖权就交于你天兴行做为交换如何？”
“多谢城守，多谢城守。”
此刻何不焕激动的差点跳起来。全城一年的官盐专卖，一斤盐二百钱，利润足有五十钱。全城一年盐耗八万斤左右，也就是四千两银子的利润。
最重要的是得到了城守的青睐，后面更是好处不断，别的商行也更加忌惮本家不敢随意找麻烦。
宴席还没散，各家就已经不断派人去天兴行打听还有交好。一时搞得詹天兴不知什么情况。
知道家中小厮来报才知道何不焕在老夫人寿宴上一战成名，特意叮嘱他保管好自己的那些果子，自己回来前一颗不要放出去，就是他娘来要也是一颗不要给。
等到何不焕回到自己的店里，门口已经围了一堆人了，何不焕还是走的后门才进了店。
“外甥，这是什么情况？自打午后这人是一波接一波。我说得等你回来，这些人就在这里不走了。”
“舅舅我跟你说你站稳了，等会别摔倒了。城守大人把本城未来一年的官盐专卖权给我们天兴行了。”
“啥！”
“等会开门，我要开始卖那些果子，一百两一个，舅舅你要是撑不住就去里屋找个地方坐着。”
“啥！”
何不焕也不管他震惊，便去前堂让人开了门。
众人见状就要往里面挤，小二赶紧大喊制止众人。
“诸位诸位，仙果不多，一百两银子一颗，各位准备好银票，至多一次性买五颗，先到先得售完即止。”
南云城里有钱人着实也不少，有些人则是要拿着这稀罕之物去其他地方有大用处。毕竟两百两解决不了的问题，两颗仙果能解决。
转眼功夫，销售一空，没买到的人反复询问何时还能买到，甚至留下定金。
何不焕留下了三十颗，其中二十颗是要给城主送了过去，于是自己留下了十颗。
毕竟等这事全城皆知这仙果，不给家里留一些怕是不好交代。
“舅，给你，一共一万一千二百两。”
“一百两一个，这群人就给抢完了？”
“对，我过明日还得再去一次山里。”
“大外甥，你还是在家躲一躲，盐权一年几千两，各家都要争的面红耳赤，你这果子随便就一万两，我怕别人眼红对你不利。”
“舅，当初你吃过的时候，让你掏五两银子你都不会买，现在这些人一百两都抢，因为老太太爱吃，城守也因为一些果子就给了盐权，有城守撑腰别人就算有想法也不敢对我动手。”
“万一别人跟踪到果子的来源怎么办？”
“这果子拢共一起几百颗，明日我就去一并收回来，再者有几人敢冒险去山里做山匪的生意。”
“这倒也是，你这小子胆大妄为，当初我们极力反对，你还是偷偷跑去山里，我没少挨你娘的骂。”
“舅，我们家男儿怎么都怕老婆，我外公怕外婆，你怕我舅妈就算了，你怎么还怕我娘。”
“你小子说的什么屁话，我们那是爱老婆，等你有了媳妇，我看你多硬气。”
“哎，咱可事先说好的，我事情办成了，你可得跟我站一边，今晚我娘来给我说亲的事，舅舅你可得给我兜着。”
“你这小子，总有一天有你后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