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酒后
assassin结束与Archer的谈话。
在言峰绮礼警惕的目光中，吉尔伽美什摆了摆手。他感觉到的无趣了，已经看到assassin狼狈的一面，目的已经达到。
吉尔伽美什绝口不提，assassin与言峰绮礼在没有经过自己允许的情况下，擅自闯入自己领地的事情。
他似乎是默认，也有可能是不在意。
言峰绮礼只觉得这样的吉尔伽美什有些陌生。
这还是刚刚降临，目中无人的那位孤高之王吗？
要知道距离现在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吉尔伽美什才在assassin那里受到难堪。
这对这位王者来说，应该是不能忍受的耻辱才对，可是明明assassin的状态差到极点，吉尔伽美什也没有发难。
是英雄王的为人仁慈吗？
反正，言峰绮礼没有看出来。
英雄王淡然，好好说话的样子，只表现过一次。
是的，在言峰绮礼的印象中，就一次。
就是现在……
言峰绮礼看向为了保护自己，向自己靠近的assassin。
内心不由自主出现，原本不该在自己身上出现的感情。
‘是安心啊！’
言峰绮礼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感，这种感觉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让他有些依恋。
这是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感情，言峰绮礼原先以为自己就是天生的异类，得到的感情也就只有看到别人遭受苦痛的快乐与愉悦。
曾几何时，自己能与普通人一样……
原本，对自己的怀疑，怀疑自己是怪物的变异扭曲思想轰然破碎。
‘自己也是有救的，自己也能拥有正常的感情。’
言峰绮礼对自己天性的压制，不像是原定路线被吉尔伽美什那样诱导释放。
他与assassin的相处，更像是一种医生对病患的治疗。
这一次，不是不负责的无情释放天性，而是人生路上遭遇导师的指引。
是的，两人的命运在遭遇的那一刻，就已经改变。
assassin让言峰绮礼看到变成正常人的希望。
……
英雄王的态度。
要是自己的老师在此，对他的自信心估计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将自己当作是英雄王的臣子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反倒是原先看不上的assassin获得吉尔伽美什的认可。
只能说世事无常。
或许他们从最开始，对待英雄王态度强硬一点，有可能有不一样的收获。
就像是只是单纯的宣誓自己的主权，看assassin出糗而来。
看一眼，放下将要杀死assassin的狠话，就志得意满的离开。
言峰绮礼与米切尔相互对视，有些跟不上吉尔加美什的脑回路，这个时候干掉还在重伤的assassin明明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很有自信？”
“应该是自大才对……”assassin瞅了一眼自己的御主。
开始，向四周寻找可以洗去身上污秽的地方。
言峰绮礼贴心，给他指明方向。
“建议你去看看远坂时臣的情况！到现在，依旧没有现身。估计被吉尔伽美什折腾的不轻。”
assassin提醒一句，向着浴室走去。
言峰绮礼闻言，有些担心起自己的老师。
他现在依旧是远坂时臣的好徒弟，至少在assassin的影响下，不会出现弑师的念头。
言峰绮礼最终在最上方的一个房间，发现被宝具钉在墙上陷入昏迷的远坂时臣，以及满屋子的狼藉。
“真是让人……高兴……”
言峰绮礼知道这不是他现在该表露的情绪，生生将嘴角的弧度磨平。
“罪过，愿主原谅！”
言峰绮礼随意的祷告一声，上前试探的摸了摸远坂时臣的脉搏。
“还活着，真是稀奇竟然可以在盛怒下的英雄王手底下活下来。”
将远坂时臣安置好，言峰绮礼再次来到assassin那边，他不想离这位从者太远。
一刻也不想。
言峰绮礼听到浴室水洒喷出水流哗啦啦的声音。
知道对方在洗去身上的污秽，在门外驻足，等了一会。
时间不长。
变小后的assassin，用毛巾揉着还没有干透的头发走了出来。
‘变小了……但原本，那股熟悉的气息更加浓郁。’
言峰绮礼还能闻到对方头发上的清香，原先身上的斗篷风衣也换成一身黑色干练的居家修身服。
“找到了？”
已经变回凯萨的assassin，漫不经心的询问。
“嗯，没有死。英雄王没有下死手。”
assassin用稍显奇怪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御主。
自己明明没有问远坂时臣的状态，也根本就不关心。
言峰绮礼莫名其妙的给自己来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他很想要远坂时臣死？
他们不是同盟吗？
他记得不错的话，两人还是师傅与徒弟的关系。
“……，我知道了，还有不要说出那样让人怀疑目的的话了。这里毕竟是对方的府邸，金闪闪那家伙说不定还在看我们。”
阳台上，正观察两人的吉尔伽美什揉了揉鼻子，不耐烦的将一面目光移开。
“切，说的好像谁想看似的。本王根本不稀罕。”
言峰绮礼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他的注意到assassin的面板再次变回最开始的样子。
真名的那一栏，依旧黑雾笼罩。
言峰绮礼早就猜测，上面的各项数值不准确，连宝具的等级都不显示，简直就是随便写的一样。
‘身形的改变，会让面板也出现变化。这样看来前面那个长大之后的assassin目光和内在确实更加阴暗，就是真不知道是不是assassin的故意伪装。
还是说就是原本宝具的效果。’
历史上，还是有很多名人都有着宝具改变外貌，和提升数值的效果的。
所以，言峰绮礼也会想的很多。
对方那如同Lancer的外貌，在他看来也是如此。
assassin放松的摊在椅子，看到吉尔伽美什离开的位置上面还有半瓶的红酒。
“要来一杯吗？”
言峰绮礼觉察到对方的渴望。
“那就来一点！”
assassin晃荡的双腿，似乎降临的不完整不只是影响他的样貌，还将assassin幼年的天真也带来了。
“……”
言峰绮礼拿来拿来两个杯子，给assassin倒满的同时，也给自己倒上。
“你是第一次喝酒吗？”
言峰绮礼问道。
不怪他有这样的疑惑。
assassin连最基本的拿酒杯的姿势都是那样的别扭，言峰绮礼不确定，也可能assassin身处的时代原因。
“……，当然不是。”
“只是，喝的很少罢了。人生的最后一次，是与长辈的诀别。后面，就再也没有碰过酒了。”
“有战争的原因，也有其他的因素。那时候可是连粮食都没有多少，更不要说酒这样的奢侈品……”
言峰绮礼沉默的听着assassin表露自己的内心往事。
“啊啊！真不错呀！”assassin抓着酒杯貌似没有尽兴直接抓着酒瓶，将残余的酒液全部灌进自己的肠胃。
“嗝！”
言峰绮礼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满脸通红，眼神有些迷离的趴在椅子上。
“？！”
“为什么？明明酒精的度数不是很高才对！”言峰绮礼放下手上的酒杯，查看起assassin手里的酒瓶。
他确认没有拿错。
只是，他忽略的是，即使assassin表现的再老成，他现在的身体依旧是小孩，更不要说他现在介于生者与从者之间。
这是真实的身体，前世的酒，与现在那些带有后劲的红酒根本无法比较。
幼年状态的凯萨可从没喝过酒。
言峰绮礼有些不知如何是好，assassin恍惚中从嘴里吐出几个他无法辨别的名字。
“艾克…托……我算是完成你的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