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如鱼得水
“前辈，请放心，辛弃疾定然不会亏待邓艾！”
话落，辛弃疾直起身来，转身看向邓艾。
“邓学士，吾等这便前往樊城吧。”
看着辛弃疾这一系列的举动，邓艾心中愈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辛弃疾竟能做到如此，看来他能有如今的成就亦绝非偶然。”
邓艾点点头，来到邓母身边，伸手搀扶住其的右臂，轻声开口。
“娘，我们该走了。”
邓母轻轻拍了拍邓艾的手背，微笑着点了点头：“好！”
她知晓邓艾的才华和抱负，也相信他的选择。
随即，邓艾扶着邓母再次祭拜先父后，几人便一同朝官道上行去。
官道之上。
“将军为何这般时候还没有回转，该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了吧？”
先前那名阻拦辛弃疾的校尉，不住的朝前张望。
“哎..真是急死人了！”
“不管了！我要前去看看，就算被将军骂，那也总比被君侯责罚强。”
就在校尉准备违抗辛弃疾命令，下令上前寻找之时。
“将军！是将军回来了！”一名兵卒忽然惊喜的大叫道。
校尉闻声，果然看到辛弃疾朝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先前那对母子。
不敢怠慢，校尉赶忙迎了上去。
“将军，您回来真是太好了！”
辛弃疾轻轻点头，继而问道：“榔头那边眼下是何情况？”
“回将军，榔头那边前不久已然传回消息，虎头山的寨门已被攻破，眼下正在肃清匪患。”校尉回道。
“嗯..”辛弃疾对于校尉的回答很是满意，继而挥了挥手。
“留下十名兵卒在此等候榔头他们，其他人随某返回樊城。”
“诺！”校尉抱拳应是。
邓艾携母与辛弃疾一同踏上前往樊城的路途，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与憧憬。
“辛..辛将军，汝以实战训练兵卒，吾还是头次听闻。”
邓艾从兵卒的讲述中猜到了事情的缘由，不由看向辛弃疾，脸上露出惊叹之色。
“不过，兵..兵法云：故练兵之道，在深入利害，在明修栈道，在正名曲说！”
“辛..辛将军此举实在令艾佩服不已！”
“邓学士过誉矣。”辛弃疾轻轻摆手。
“某只不过是提前让兵卒感受杀戮，以免日后上了战场之后心生畏惧。”
“平日里便习惯杀戮，届时上了战场，亦会更加从容。”
“辛..辛将军高见！”邓艾点点头。
“辛..辛将军，您看，其实这虎头山势奇特，易守难攻，历来便是匪患聚集之地。”
“邓学士所言不错，正因如此，某才选择带兵来此训练。”辛弃疾回道。
“其..其实除了这虎头山，这附近还有..”邓艾继续道。
“....”
一路上，两人相谈甚欢。
邓艾的才华与见识让辛弃疾赞叹不已。
不知不觉中，一行人抵达樊城。
辛弃疾将邓艾母子安顿在府中，并设宴款待。
次日，辛弃疾便带着邓艾巡视樊城，让其了解城内的布防与民情。
“辛..辛将军，这樊城本就是一座坚城，硬要找出不足之处，那便是毗邻汉水。”
“若是汉水暴涨，冲毁河堤，那么整个樊城都将陷入一片汪洋之中。”
“不错。”辛弃疾点头。
“当初君侯便是利用雨季，汉水暴涨，从而抬高河堤，随后将其一举掘开，致使汉水涌进樊城。”
“不知士载可有解决之法？”
邓艾沉吟片刻，方才开口回道：“要..要解决这一弊端，唯有治水。”
“与其花费气力修筑河堤，倒不如效仿当年的蜀郡太守李冰，修筑类似于都江堰的水利，进行引水分水。”
“哦..修筑水利，引水分水？”辛弃疾眉头微挑，来了兴致。
“士载能否详细说说？”
邓艾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都江堰的原理，便是利用鱼嘴、宝瓶口等设施，将岷江之水分为内江和外江，既能够防洪，又能够灌溉。
“樊城毗邻汉水，亦可借鉴此法。”
“可在汉水上游选择合适的位置，修筑类似的分水设施。”
“将汉水分为两股或者多股，以减轻水流对樊城河堤的冲击力。”
“同时，吾等..吾等还可以利用这些分流的水进行农田灌溉，或是为城中提供水源。”
辛弃疾听后，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士载果然高见，此法若成，不仅可保樊城无忧，还能造福一方百姓。”
“只是，修筑水利乃是大工程，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且难度亦是不小。”
邓艾微微一笑，自信满满道：“将军..将军所言极是。”
“但..但艾相信，只要吾等齐心协力，集思广益，定能克服重重困难，完成这一利民的伟大壮举。”
辛弃疾听后，不由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好！”
“有士载这番话，某便充满信心。”
“待会儿某便将此提议上报君侯，争取早日动工。”
邓艾听后，心中顿时激动不已。
“自己虽然口吃，但如今得遇辛弃疾如此赏识，定能一展所长，实现自己的抱负。
两人边走边谈，随即走进军营，来到校场之上，看着眼前训练的兵卒。
“不知士载以为如何？”辛弃疾扫视一番后，继而扭头看向邓艾问道。
邓艾仔细观察着校场上的兵卒训练，就见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气势如虹。
沉思片刻后，邓艾回道：“将..将军治军有方，且这些兵卒训练有素，着..着实令人钦佩。”
略微停顿，邓艾继而又道：
“若..若要更进一步，艾以为，我们可以加强兵卒间的协同作战能力。”
“如让营与营之间进行作战演练，制使兵卒在演练中学会相互配合。”
闻言，辛弃疾轻轻点头：“士载所言极是。”
“协同作战确实重要，某也已然注意到了这一点。”
两人继续观察着兵卒训练，不时交流看法。
邓艾虽然口吃，但其见解独到，让辛弃疾对其愈发看重起来。
校场一旁。
“啧啧啧..”
“韩大个子，你瞧瞧，自从那个邓艾来了之后，俺们便完全成了摆设！”
“那个邓艾有什么好的，不仅口吃，且长的还没有俺好看！”
真是弄不懂辛大哥为何如此？！”
榔头拍着韩勇的肩膀，咋吧着嘴，酸溜溜道。